安德鲁无言以对。
爱葛莎以为自己说赢了，谁知安德鲁竟以一种无奈甚至是悲哀地眼神看着自己。
“怎么了吗，你有话就说！”
安德鲁深吸一口气，打算把话挑明。
“爱葛莎，我们得吃饭啊，我们得买武器啊，我们得运作情报网啊，这些都要花钱的。”
“达伍德为什么就没做这些！”爱葛莎的话让氛围变得极其恶劣。
安德鲁也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我不知道，但我接手夜愿后发现根本没什么进项，全部都是花钱的项目。达伍德攒下的家底早晚会被吃空的，不做这些夜愿迟早会解散。更何况，我们也没忘最初的目的，昨晚的行动不比以前差吧？”
一提昨天晚上，爱葛莎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昨天晚上是不是太过火了，你知道那个马尔西安有多聪明吗？连达伍德都瞒不过他，你这么激进，莱茵很可能暴露。要知道，达伍德可是费了老大劲才把他安置进安德娜猎场的！”
安德鲁面色愈发难堪，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。
“达伍德，达伍德，达伍德，什么都是达伍德。达伍德这么好你就去把他找回来啊！让他继续带领夜愿，你以为我想接这个烂摊子吗？别忘了，现在你我说好听点是元老，说难听点就是当初做后勤、幸免于难的一帮懦夫！”
爱葛莎蹲了下去，加入夜愿后，她破天荒地哭了。
安德鲁变得不知所措，他不停地在女杀手身边转圈圈，却表达不出内心的心疼。
“对不起，我表现得确实有些激进……我不该跟你抱怨的……爱葛莎……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吧……我听见了个传闻……阿莱克斯说……那个叫莱茵的……他向……”
“是的，他向我求婚了。”爱葛莎替自己的首领把话补完。
安德鲁脸色更加古怪，他用试探的语气询问爱葛莎。
“你的回复……是同意对吧？”
“我有什么办法，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还有别的选择吗？”爱葛莎重新站起来，任谁都看得出她心情很不好，“当初不就是你给达伍德出的这么个点子吗？美人计玩到最后，想后悔都找不到地了。除了莱茵，我们还有别的情报网能正常工作吗？”
爱葛莎本来还想说要是达伍德在就好了。夜愿在达伍德的领导下，钱、情报、人手，什么都不缺，怎么现在什么都缺了呢！
“你喜欢……那小子吗？”安德鲁的声音很小。
爱葛莎回答的时候连一丝犹豫都没有。“不喜欢。”
“你……喜欢达伍德对吧？”
这点在夜愿里算不上什么秘密，安德鲁还专门问过达伍德的想法。他清楚地记得，达伍德当时一边咧嘴笑，一边支持自己的恋情，还专门制造机会让自己和爱葛莎独处。现在想想，在达伍德眼里，爱葛莎八九成是类似妹妹样的存在吧。
“当然。”
“你喜欢他什么？”安德鲁觉得自己现在有资格问这个。
“他聪明，睿智，领导力强。他总是走在我们前边，总是能把组织打理得紧紧有条。现在没了他，我们都成什么样啦。”
爱葛莎的话比刀还尖锐，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安德鲁心里。
“放心吧，艰难的日子就快过去了。钱马上就会有，接着会有一套我们自己的情报网，夜愿会比以前更加强大。我已经联系好了，爱葛莎相信我，即便没有莱茵，我们依旧强大。你不必强迫自己做什么！”
“但愿吧。”爱葛莎的回答显得有气无力。
安德鲁试着想抱下她，却被爱葛莎挣开。女杀手赏了他一巴掌，像遇见狼的羊样一溜烟跑了。
留在原地的安德鲁摸了摸自己被扇的脸颊，恨恨地咬牙。他在心底咆哮：
“以前是达伍德，现在又是莱茵……你可以任由那小鬼亲、抚摸，却连抱都不让我抱下！聪明的马尔西安？好啊，那就让我看看，这个马尔西安究竟有多聪明！”
安德鲁的心裂了个大口子，腐烂的汁液从中漫出。夜愿已经准备好了，莱茵提供的目标一个都别想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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